Field sequins /田地亮片
2017 Field sequins cement-treated base /Fishing bamboo pole/scare bird tape 800m long
一望無邊際的田地,有時會看到波光粼粼的閃爍亮片,那是在田邊懸吊著驅鳥彩帶,紅色銀色的兩面金屬膜層隨風變化翻轉,映襯著綠色的作物植栽,有強烈對比感。它很容易讓我們想到如同節慶的裝飾性的彩帶,一種視覺添加產品,但在現實並未慶祝些什麼,每個反光瞬間不斷疊加也同時消逝。
從台南六甲一路往北前往後壁區土溝里,到達一個我從未到訪的農村,這裡除了一條主要道路,周遭都被田地領域包圍,村民都是從事農務相關工作,土溝農村美術館並非實體的白立方美術館,而是農村即美術館,周遭生活樣態非常和諧並被台灣現今社區營造團隊介入成為現在的樣貌,以優雅農夫之口號進行喚起地方的樣態,但人口外移狀態還是如許多地帶一樣,土溝村民於農忙時不忘給予親切微笑在我們路過時。
一望無邊際的田地,有時會看到一些微小的閃爍亮片,那是在田邊懸吊著驅鳥彩帶,紅色銀色的兩面金屬膜層隨風變化翻轉,映襯著綠色的作物植栽,有強烈的對比感,它很容易讓我們想到如同節慶的裝飾性的彩帶,一種視覺添加產品。
在田地的這些彩帶並非慶祝任何節慶去進行佈置,而是很實質的去防範驚嚇鳥類去啄食稻作或果實,因為風的吹拂及光的反射所造成視覺性效果去做臨時預防。這樣的波光粼粼的狀態如同陽光映照著水面,卻以一個這樣裝飾性的金屬膜材質去放置於自然環境進行安裝。
長期錯覺普遍性的風景都在許多台灣的角落延伸,它是否具備美觀(美學)的成分似乎被壓低到一種最緩和的功用樣態,但這樣的閃爍是非常的沉靜。
我試圖將其媒材進行安裝設置,選擇了土溝橋嘉南大圳水道旁的波堤,波堤旁便是田地,在隆起的水泥雜草區塊進行驅鳥彩帶的安裝。
水道與水稻之間區塊為一個過渡地帶,裝置同時具備實際功用以及裝飾功用,風與水的關係同時也是維繫著許多農作的輔助,在一閃即逝的彩帶或許如同繫住了土地卻隨風擺動拉扯,隨光映照變化,產生彩帶自身的身體感。
生活於烏山頭周遭環境五年多了,間接的理解周遭地貌關係,曾經在水庫裡航行探索;每天騎車經過的八田路到墓園再經過從未停下的小橋直到六甲小市區,那小橋下面便是嘉南大圳北幹線。
烏山頭水庫水線由六甲市邊緣出發,兩條南北向幹線分道而流,北幹線自烏山頭北行,跨急水溪、八掌溪、朴子溪到北港溪南岸,灌溉北港溪以南至烏山頭貯水庫間的56,000甲土地,長度總計47.5公里,;南幹線自烏山頭南行,向南跨越官田溪、曾文溪至茄拔附近,至台南市善化區連接南幹支線,灌溉烏山頭以南約42,000甲土地,長10公里。
向北來到不曾到訪過的土溝,騎車經過土溝橋,橋下便是當下沒會意過來的嘉南大圳北幹線,之後發現它從六甲出發,聯繫感便又讓我回到烏山頭裡,一個人工水道由八田先生所完成的設計,給予了雲嘉南水源,造就了近90年後的田野景致,八田先生從一無所有的深山裡進行踏查,歷史的層疊至今,成為現在的田野風景。
田野裡的亮片,同時讚嘆著歷史留下來的水源痕跡,倒映著的是陽光,以及本身彩帶脆弱的人工性,隨風安靜飄動。